白栋就没担心过草儿,小丫头狡猾狡猾滴,大眼睛一转就能忽悠人,自己在与不在的日子里,桑娃子这帮小伙伴估计就没少受折磨。小丫头呆萌天真的萝~莉脸充满了欺骗感,楚侗怎么样?自命学富五头牛拉的车,最后还不是在丫头面前吃了大亏?白栋曾经比较恶趣味地想过,要是小丫头手里真有一盏‘神灯’,栎阳城是不是都会被她搅得鸡飞狗跳?
最担心的一直是娘亲,白栋曾经做过最坏的打算,万一娘亲表演不佳,被秦国‘情报部门’识破,自己就是拼着被人当成妖孽的危险,也将不惜以几样足以牵动这个时代的‘奇技淫巧’换取家人的安全。如果一切顺利,他当然不会搞‘****’,这对穿越者来说是致命的。
没想到超水平发挥的却是娘亲,雪白~粉嫩的小萝莉最终沦落到只能拿一个最佳女配奖,影后正是风韵犹存、落落大方的娘亲白越氏。
还有那些无私奉献的群众演员,比如放下矜持跑来白家的老白龙爷爷,白龙爷辛苦了,他是白栋剧本构思中的第一男主,还有奔走呼告、到处替白栋宣扬入梦神话的发小桑娃子。嗯,这个时代应该称呼为总角之交才对,有他帮忙广告宣传,搅弄的满村风雨,有老成持重不乏长者之风的老白龙爷爷倾情演出,大制做《神话》即将上演了,绝对能将秦国的‘情报机构’忽悠傻,景公被从此忽悠成景公公也不一定。
景监是个非常具有开拓性的人,比如第一次将收集情报的触角伸及各国女闾馆和商会,比如后来引入卫鞅,被连坑三次还会无怨无悔地继续向嬴渠梁推荐,这种性格表现在外在行为上,就是思想活跃、能接受新思想、领时代之先并具有一定的叛逆性,比如他是个特别爱修眉毛的大男人。
一个人要有所成功,就要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景监认为自己的长处就是美貌,这已经得到了验证,无论是如今的君上,还是未来最有希望成为秦国国君的嬴渠梁,都对他非常信任,甚至是面对敌国同行,他那张美若处子的鹅蛋脸也有极大的欺骗性。敌人会提防当代名士、名将、名刺客,谁会提防一个有兔子倾向的美丽男人?
就连秦国的士大夫也会在私下里笑谈,说他是秦国幸臣,一个个眉欢眼笑,神态暧~昧,景监不会去分辨,这些家伙懂得什么?自家事自家知,他是清白的,比白栋那小子弄出的什么豆花豆腐还清白。
嗯,眉毛是该修一修了,左边的太弯,太妩媚了,会被真正的兔子看上,这年头民风太开放,贵族们尤其不堪,搞情报的时候要是被只敌方兔子缠上,那就太被动了。好疼,景监不觉咧了下嘴,美丽始终是要付出代价的。
“景公,甲武回报。”
景监的臂膀之一甲武回来了,见到上司又跟眉毛过不去,甲武很想笑,偏偏又不敢,所以憋得满脸通红;身为一名优秀的秦国情报人员,就因为上司的特殊爱好,他总是会被人当成异类看待,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每到这时,他就会多想想景监对待下属春风般的温暖,想想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失,若是换个上司,脑袋就算保得住,后背也会被荆条抽出个七国地图了。
“结果如何,白大夫在欺骗君上对麽?”
暂时放弃了虐待眉毛的行为,景监叹息一声,他其实很不希望这是事实。初见白栋时,无论处理事情的方法手段,还是白栋表现出的士子之风,都让他深深感佩,那个聚集了很多美丽女子的地方,居然可以靠整理头发就能生活,让人神往啊......当日明知是白栋救了那个盗取《公输秘典》的女子,还是想方设法为他转圜,无非就是看着顺眼,有亲近之心,搞情报工作久了,他非常相信感觉,总觉白栋很奇特,让人不知不觉就会升起亲近、探究之心,却又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让人心痒痒的。
可目前调查到的所有情报都显示白栋是个诳语之徒,几天调查下来,综合各项探查结果,屹石村已是呼之欲出,一个小小村子如何能禁得起他的调查?多少年隔绝于世、村民都是自给自足的野人,这样一个村子里会出士子?要不是孔夫子说过有教无类,道家、墨家、兵家选徒也有平民,屹石村人虽是旁支,却毕竟是出自白家,他都不用调查白栋的师承,就可以宣告这小子是在假冒士子了。后果会很严重,秦国缺人才,最是求贤若渴,所以对冒充士子的人惩罚最烈,可惜了,这小子虽然诳语欺人,好歹算个英俊少年,让人多少有些不忍心啊?
“属下不知如何回答......”
“怎么就不能回答了?甲武,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如何做事的?不错,我对那小子观感不错,可他如果真是欺骗了君上,难道我还会徇私不成?”
“景公误解了,属下等人装扮成误入屹石村的野樵,找过村中老者、还找过童毛总角的孩子,婉转探听白......白大夫之事,原来白大夫真是一位颇有境遇的奇人......”
“奇人?”景监来了兴趣,春秋战国承接上古时代,这个年代可不缺乏神话人物,他这样的人中能者、甚至是后世统一六合的始皇帝嬴政,都是一样不能免俗,听到有超自然事迹就会激动;此刻景监满脑子都是朴素的唯~心主义思想,基本算是没救了。
“据说十八年来,白大夫常常会莫名头疼,村人起初以为是病,后来才知是有奇人入梦教授,如果此言属实,白大夫的学问手段,就该是出自这位入梦的高人了。景公,若世上真有此等高人,正是我大秦之幸也。”甲武有点小激动,这毕竟是他微服探查才获得的‘真相’,而且还如此神奇,景公和君上如果满意,一场功劳是跑不了的。
“这些不会是白栋事前布局,迷惑你等吧?”情报机构的头子就是与众不同,景监直指真相。
“属下也曾有此怀疑,不过听了白栋讲给他妹妹的故事,就再无疑虑了。”
甲武微微一笑道:“这样的故事属下从没听过,以其新颖曲折,只怕当世诸子也说不出呢,景公您听......有一个叫做阿拉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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