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孝尼许久未出来,我连忙走进去查看,只见他正四下搜寻。不过让我吃惊的是,屋内纤尘不染,似乎从未发生昨夜的“剑刺”事件。
我正要说‘这里似乎没有变化’,突然想到幼归花还在屋内,马上屏住气息不再说话。
但此刻裴孝尼却说话了,“我方才已经试过,屋内已无幼归花。”
“啊,真的吗?阿弥陀佛,孝尼,你太冒险了,万一……”
“哈,我还是爱惜生命的,不过我断定屋里已经没有幼归花,方才只是初步验证罢了。”
“哦,这里似乎没什么变化?”我说。
“不,那柄团扇不见了。”孝尼说。
此时,花逐仪忍不住也走了进来,对我和孝尼连着问了几句,“昨夜二位来过这里?我怎么不知道,这里可发生过什么吗?”
裴孝尼走到花逐仪跟前,思考了一下说,“这样吧,等晚上我和空散会再来这里,到时我们解释与你听。”
“所以,裴公子已经调查清楚姐姐的死因了,是吗?”她显得有些焦急。
“是有了一点调查结果,不过,为了更好地向你解释,也为了确保这里安全无虞,我坚持等晚上告诉你。在此之前,你不能留在东屋,暂且还要在西屋。”裴孝尼耐心安慰道。
“既然如此,我听你的。不过,晚上继父恐怕在家。”花逐仪说。
“哦没关系,我们正要拜访他,不必担心。”裴孝尼说。
“那好吧。”花逐仪不再坚持。
我和裴孝尼告辞出来。我心中不免还有疑惑,我能理解他要晚上再来告诉花逐仪,无非是想亲自证明幼归花的存在和危险,但是为什么……
“你有什么疑问吗?”孝尼突然问我。
“阿弥陀佛,孝尼,贫僧正有疑惑。”
“你且说来听听。”
“孝尼方才执意要晚上再告诉花逐仪,定是想让她亲眼看看幼归花的存在,用来证明她的姐姐死于幼归花的剧毒。可是在东屋时,孝尼明明说‘屋内已无幼归花’”,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推测屋内已无幼归花,坚持晚上告诉花逐仪,只是确认屋内确无幼归花踪迹,有剧毒,不可不小心。”
“那柄团扇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日第一次到花园庄,东屋内并未有此团扇。也就是说,在此之后还有人进入过东屋。”
“会不会是花逐仪的?”
“不会,此时中秋时节天气凉,不会用扇扇风取凉的。”
“有道理。贫僧还有一事不解,此事和花不审究竟是什么关系?昨夜将窗户落下搭扣关窗之人,既然要置我们于死地,为何又将我们置于路边,等过路之人前来相救呢?”
“这正是我要见他的原因。”孝尼说,“不过,可以证实的是,将我们放到路边的人确实是花不审。”
“哦?孝尼何以如此确定?”
“方才我在花不审的房间,从书橱放的佛教典籍里,看到些许花不审的字迹,和所留字条的字迹一样,这不会有错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岂非……岂非……阿弥陀佛。”
“你猜的没错,花不审不但知道花遂仪屋内有幼归花,而且他还十分知晓幼归花的毒性,否则也不会落钥。”
“阿弥陀佛。”
我和裴孝尼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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