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周仓与裴元绍等人饮宴至深夜,方入睡不久,便听得营中大乱,“走水啦,走水啦。”
周仓二人惊醒,忙出营查看,片刻之后,晓得从后方杀出一彪人马,趁夜放火。周仓急令各营头目稳住阵脚,斩杀乱喊乱闯之人。“裴兄弟,来援助徐州的官军人马不多,我怕徐幹老贼趁乱出兵,你速率军,看住城中,以防官军前后夹击。”
二人分头行动,终于稳住阵脚。“宣高兄,我观黄巾贼酋治军颇有章法,这夜袭拖延下去便成混战,恐对我军不利,不若直扑城门,城中守军见状,必来接应。”臧霸亦知形势危急,便如陈登所言,也不恋战。臧霸武勇,如剑锋般刺穿黄巾阵地,直向城门杀来,然黄巾人多势众,竟一时不得脱身。
危急之时,只见徐州放下吊桥,大开城门,一队兵马从城中杀将出来。怎奈黄巾早有准备,二军战作一团,各有损伤。徐幹、陈珪二人见状,心下焦急。
陈珪道:“使君何不遣丹阳兵出战?”
“丹阳军操练不及几日,我恐难堪大用啊。”徐幹道。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徐使君何不许之以利?”陈珪道。
徐州富庶,兵马多不堪用,丹阳多山林水泽,民风彪悍,多出精兵。然其见利而忘义,难以掌控。
徐幹思忖片刻,道:“糜芳何在?”
“小将在。”糜芳应声道。这糜芳乃是糜竺之弟,平日喜舞枪弄棒,小有勇利。
“传本刺史之令,速调丹阳兵三千,出城迎敌,战后必有重赏。”徐幹朗声道。
不多时,只见糜芳一马当先冲出城去,其后紧随数千丹阳兵。那三千丹阳兵听闻有重赏,纷纷摩拳擦掌,嗷嗷叫着冲杀出去。
不多时,臧霸军与徐州军汇合一处,且战且退。周仓大怒,无奈数万大军,不得施展,汉军得以入城。
“宣高真武勇也!”徐幹抚掌笑道。
“泰山臧霸拜见徐使君!”臧霸不敢造次,于是行军中之礼。
“宣高快入座!”徐幹将臧霸几人请入刺史府中,分宾主落座。徐幹又看向陈登,笑道:“元龙此行请来宣高,可谓解了徐州之急,此大功一件。”
“徐州子弟,理应如此,当不得功劳。”陈登拱手道。陈珪亦满意点头。
几人寒暄一阵,便商议退敌之策。徐幹道:“徐州城坚,黄巾难以攻破,而黄巾势众,须臾间退敌,亦难事也。”
“使君不嫌臧霸出身低微,我愿明日提兵三千,阵前斩将,再破黄巾。”臧霸起身道。徐州数将虽今夜见臧霸之勇,然亦面露不屑之色。
“好好好,宣高真豪杰也!”徐幹大喜,“诸位且回去休息,待明日再唤尔等议事。”
陈氏父子二人归家后,又是一番谋划。
“吾儿此番请来臧宣高,自是大功一件,想来徐使君不日将履行诺言。”陈珪笑道。
“父亲大人,此番泰山之行,我思虑颇多。”陈登不言立功之事,反言其他。
“不知吾儿有何见解?”陈珪端起茶碗,慢慢品尝。
“此去泰山,沿途民生凋敝,徐州尚好,然青州境内,十室不存二三,田地荒芜,官衙破败......恐怕这大汉......”陈登哀叹一声。
“吾儿休要多言。”陈珪忙止住陈登,“在外切莫言及此事。”
二人言及十常侍霍乱朝纲,汉帝听信谗言,不住扼腕叹息。又言及陈氏之基业,陈珪叹道:“你二弟自随南华真人学艺,已十余年,不知如今是何般模样了?”
陈登不禁想起陈应离家之时,其遭雷击而状如黑炭,笑道:“定然不会是状若焦炭吧。”父子二人大笑。
第二日,刺史府中派人请陈氏父子二人议事,二人自是早已准备妥当。
二人至刺史府,早有门房将二人引至客厅,然厅中仅徐幹一人,其端坐挥毫于案前。见陈氏父子至,徐幹笑道:“贤父子快入座。”
陈氏父子二人道谢落座。
“黄巾祸乱天下,然朝廷察举之制不可偏废,老夫已拟好徐州孝廉人选,待黄巾退兵,便送至洛阳。”徐幹呵呵一笑,看向陈登,陈登则一脸淡然。
“元龙乃徐州俊才,晓经书、通古今,而今又立下大功,乃是孝廉第一人选。”徐幹见陈登面色如常,心中赞道:真大家之风也。
然则陈登心率忽增,堪堪维持而已。不过,陈登仍起身拜谢徐幹道:“登何德何能,不敢当得使君厚爱。”
“元龙莫要过谦,此番无外人。无论家世,才干,元龙都当得这孝廉。汉瑜,老夫在此恭喜了,陈家又出一大才。”徐幹朝陈珪拱手道。
“使君厚爱,珪在此拜谢。今后使君但有差遣,珪定然不会推脱。”陈珪道。世家之间如此之默契。
“唉!”徐幹哀叹一声。
“不知使君为何叹息?可是因为这黄巾?”陈珪道。
“非也,我所哀叹者,家事也。老夫有二子,皆不宵。汉瑜有此佳儿,真是羡煞老夫也。”徐幹道。
陈珪二人听闻,亦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安慰徐幹云云。
不多时,徐州众文武悉数到场,共商退敌大计。徐州文武众说纷纭,臧霸身无官职,位列班末,然其首先出列道:“使君,末将愿率本部人马,斩杀贼酋。”
徐幹闻言道:“臧霸听令!令你率本部人马,前去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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