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记得江晚晴看到自己后,眼睛狡黠地亮了一亮,像一只傲娇的小猫,迈着欢快而轻盈的步伐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那个画面被严修筠自己用记忆定格成了永远,一遍一遍地回放在他的记忆里。
其实,她向他走来的那个瞬间,已经耗光了他全部的记忆,他在人群里根本看不到别人。
可是那一见之后,他们的关系反而非常疏远。
严修筠几乎以为当初他的所见是他自作多情的错觉,他看到江晚晴在实验室里工作的样子,看到她和其他同事打成一片的样子,远远望去都像一道风景——唯一遗憾的是,他只是这道风景的旁观者。
而直到后来,苏月珊越来越明显的主动,这才让严修筠意识到他们疏远的原因——她以为自己接受了别人。
怎么可能呢?
严修筠很想和江晚晴说些什么,但是他几次萌生了退意——这不是一个全无顾虑的好时机,他顺着吴雅兰这条线索一路追查下去,却发现了越来越令人难以接受的危险事实。
傅修远在这样的陷害里都没有办法保证全身而退,更何况是他。
严修筠不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制造一根软肋,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说不出口的情绪,他眼看着江晚晴和其他同事越走越近,但却无能为力。
他身上的压力和焦虑形成的低气压辐射了每一个人,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情绪对他不利。
在例会上过于严厉地批评过苏月珊后,严修筠一度觉得自己应该去接受心理治疗,可是那些事,到底无法与人说。
而江晚晴就在这个时候回心转意,兑现了那一顿饭的承诺。
严修筠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好了起来,他好像有了更多的动力,她才是他唯一的良药。
严修筠曾一度觉得自己可以和那些“麻烦”和平相处,但是他发现,那些“麻烦”很快来找了他。
那天晚上,他送江晚晴回家,等了许久,却没有如期看到江晚晴公寓的灯光亮起。
他拨通了江晚晴的电话,随后,看到了江晚晴公寓的灯听到了江晚晴略带疲惫的声音。
他在车里静静待了一会儿,过了不久,他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从江晚晴的公寓里走出来——严修筠早就看过一些资料,如果信息无误,这个人很可能是吴雅兰的儿子,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来找江晚晴做什么?
如果他们威胁了江晚晴的安全……
严修筠几乎不敢顺着这条线思索下去,那也是他第一次在这件事中感觉到分、身乏术,他不得不求助于多年好友季绍钧。
吴雅兰洗、钱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而这件事一直延伸到海外,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离开,他只有委托季绍钧去查。
可是没想到,他和季绍钧的对话反而让江晚晴误会了——他看到了被留在门口的新闻小报,上面有自己和一个老同学的合影。
同学的丈夫就职于司法部,他原本是去探听有关傅修远的消息,没想到被人利用做了文章。
严修筠立刻明白,是江晚晴误会了。
疯狂地找江晚晴的那几天,让他突然明白,他根本不想失去她。
可是,警惕来的太晚,意外来得太早。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段时间,他的记忆完全是混乱的,连回忆都会觉得痛,痛到连轻轻触碰都不敢。
他过得如行尸走肉,困在记忆的牢笼里,看窗外的歌舞升平。
他在自我囚禁,也在自我惩罚。
过往的一切有如惊鸿照影。
夏日冬夜,百岁之后,他甚至已经不敢想,能有一日与她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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