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里静谧的只剩下轮胎轻微的摩擦声。
“孟东朔是你们公司什么人？”林卓率先打破沉默。
秦雅微微摇了摇头，她是标准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公司基本都是王丽接触的。
林卓感觉自己还没有从那阵笑声中回过神来，语气无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啰嗦的人！”
秦雅动作轻柔的将手里的书本放下，偏着头，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他，仿佛对她而言，只需要静静地听他说即可。
一路过来，林卓也习惯了她这个样子，自说自话：“如果能谈拢条件，我十有八九会去星耀，到时候就是同事了，秦同学。”
秦雅眼底似有微光亮起：“什么条件啊？”
林卓双手枕在脑后，双眼无神的看着车顶，讷讷道：“不接广告不接商演，希望会有一家公司能接受这样的条件吧！”
“其实星耀就可以做到，我现在就是这两种都没有的。”秦雅轻柔的说道。
林卓苦笑了声，秦雅的情况跟他是不一样的，这姑娘的黑历史摆在那里，哪怕粉丝的支持度足够，也没什么人敢请她。
“再看吧，反正我也不着急。”
“嗯。”
房车里再度恢复了平静。
林卓重新捡起了手机，随意浏览着各种信息。
网上到处充斥着关于水调歌头的文章，托这首词的福，连带着林卓发布的几首歌都蹭上了热点。
林卓看的脸上发烧，这些文章的马屁实在太过露骨，虽然心中暗爽，但看多了，还是会有一些羞耻感的。
网友的关注点与营销号有了明显的区别，除了赞叹这首词外，居然都在安利林卓的几首歌有多么多么好听！很难得的几乎都是好评，偶尔有吐槽蒲公英的约定歌词吐词不清晰的，底下不止不是赞同，反而被各种喷。
只是通过四首歌，已经聚拢了一批真心维护的铁粉，他们开始在网络发声，自发的维护偶像的一切。
虽然林卓自己也觉得吐词含糊。
打开魔音看了下后台，虽然有所预料，但仍然有些意外。
数据确实爆炸了。
平凡之路继续霸榜，一骑独尘，甩开第二名接近两千万的下载量，就连蒲公英的约定都冲到了第五。
值得惊喜的是浮夸，距离上传还没有24小时，已经越过千万大关，俨然一副天王发了新歌的架势。
林卓摩挲着下巴，也许也该买台房车了！
一首词就带来这样的热度？如果我再抄一首呢？林卓考虑着利弊，在这尝到了甜头，有点欲罢不能。就是词不同于歌，歌词再好，也不会有人追着你想要冠名啥的。
“坏了！”林卓猛然从床上坐起，头差点都磕在了车顶上。
秦雅疑惑的侧过头。
“下午有场交流会，我特么忘了！”林卓懊恼的说道。
秦雅扫了眼车外，高速路上的景色千篇一律，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的，往前走了几步，轻声说道：“王姐，能掉头吗？”
王丽没有听到林卓的一惊一乍，闻言疑惑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掉头？”
“林卓下午有个交流会。”
王丽目瞪口呆，百忙之中还扭头望了眼车厢：“现在才想起来？”
秦雅笑着点点头。
“我到下一个出口掉头吧！”王丽看了眼手表，又喊道：“林卓，你几点的会议？”
“我也不知道，我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推掉。”林卓边说着边拿出手机拨号，他们已经走了有两个小时了，他实在不乐意再折返。
电话是打给聂老爷子的，林卓撒谎撒的毫无压力，以找灵感为由，告知老爷子离开了京都。
聂正清并没有太过追究，所谓交流会，说白了无非是一群所谓的文人闲扯而已，可以扩展人脉，增添自己的影响力，难不成还会像古代诗会一般，现场作几首名流千古的诗词？可别扯淡了，这样的交流会，一年没有十场也有八场！
站在不需要人脉的聂正清的角度来说，都是饭吃太饱闲的！
“王姐，别掉头了，推掉了！”林卓收起手机，朝王丽说道。
王丽只是点点头，专心开车。
秦雅又回到了座位捧起了书本，她其实算半个原创歌手，当年火遍大江南北的飞花就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只是她高中辍学走上星途，虽然后来有机会重新踏入校园，一则当时她已经出名，再则也是性格不适合与他人相处，为了踏实底蕴，她也只能自学，好在她就是个恬淡的性子，倒也耐的住其中的枯燥。
林卓抽了根烟叼在嘴上，没有点火，吊儿郎当的坐到对面，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秦雅精致的面庞。
他其实挺佩服这姑娘的，生长在那样一个环境里却养出了一副与世无争的性格，除了在与人交流方面有障碍外，几乎没有其他所能看到的缺点。若是换成他，百分百会长成个报复社会的人渣。
“你可以抽的。”秦雅觉察到了他的目光，轻声说道。
林卓摆了摆手，只是将烟放在鼻子处，闻着淡淡的烟草味，这烟瘾大概是深入到了灵魂，明明原主从来不接触香烟，可他到这个世界后，虽然烟瘾没有了以前那么重，却独独缺少不了。
林卓没有强迫症，家里的东西也是随意摆放，但口袋里的烟绝对不能少于半包，不然他就没有安全感，他一个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懒人，能为了烟走上几公里。
“没关系的。”秦雅看见他的动作，又说道。
林卓笑了笑，趴在桌子上，嘴唇上翻，将烟夹在鼻子与嘴巴中间，就这么看着她。
“真好看！”
秦雅微微垂下了头，本是披散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大部分面孔，也遮住了头发后面不胜凉风的娇羞。
林卓目的达到，嘿嘿笑了起来，这姑娘太过沉闷，偶尔的逗弄就显的特别有意思。
长途是很枯燥的，起码单凭王丽一个女人就不可能开完全程的，从京城到魔都超过1200公里，以房车的速度，起码需要连续行驶12小时以上。
王丽本来叫了公司的一个司机，只是林卓拍着胸脯叫喊着自己是老司机，王丽也就没有再坚持。
等到晚上的时候，秦雅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林卓便去替换王丽，睡眠是女人的天敌，总不能让已经中年的王丽在晚上坚持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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