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把扇匕的扇面，既要轻薄易于折叠，又要能挡金石之击，所以陆煌的设计是用赤蛛金蚕丝织成扇面，至少需要十五颗蚕茧，才算勉强够用。
“赤蛛金蚕丝？”赵夫人倒是没有想到，唐正竟会提出这样一个东西，“赤蛛金蚕丝是我们瑶山部的圣物，算是瑶山部两大最难得的东西。”
“正是知道很稀有，所以，才想请赵夫人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唐正道。
“如果再早十年，我还没有摘下花冠，或许，我可以尝试饲养一窝赤蛛和金蚕，说不定能有赤蛛金蚕产出，可是……赤蛛金蚕是以花冠少女精血为食，我……现在恐怕无能为力了。”
唐正一来二去，也算是听明白了。
瑶山部恐怕是以某种奇花制成的花冠，来区分已嫁和未嫁的女子，而他们的花冠少女，也就是还保持着处子之身的少女，显然比已嫁的女子拥有更多的能力。
不过，就算赵夫人还是花冠少女，现在开始养赤蛛金蚕，也至少是两个繁殖季的事情，唐正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你刚才说，瑶山部有两大最难得的东西，一样是赤蛛金蚕丝，那另一样呢？”唐正想着赵夫人刚才的话，接着问道。
“另一样？”赵夫人笑着摇了摇头，“那就不是养蛛养蚕能够得到的东西了……”
“所以说，另一样更奇缺？”
“是啊。”赵夫人伸出白皙柔嫩的右手，“你要是能找到手心大小的这么一点儿，换上十颗二十颗蚕茧制成的精丝，绝对没有问题。”
“……”唐正打量了一下她的手心，“你说的不会是某种碎辰石吧？”
“碎辰石？”赵夫人愣了一下，旋即莞尔，“当然不是，瑶山部要碎辰石干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珍贵？”
“纯金！”赵夫人认真地吐出两个字，又给唐正解释道，“纯度越高的纯金，越容易塑形，瑶山部几乎每一件工艺品都需要用到纯金，所以，总是不够的……”
“……”唐正呆了一下。
“你不要误会，紫金通宝那样的，当然不行。不但掺杂了固定形状的其他材料，而且，本身用来铸造的紫金，纯度也不够高。”
赵夫人仰望着天空，过了一会儿才低下头。
看着唐正没有开口，她又道：“真正纯度最高的紫金，距今都已经上千年了，这些年星空之中陨落的紫金，再也没有那样的纯度，所以，瑶山部的很多依赖于高纯度紫金的工艺，都在渐渐失传……”
手艺失传，真的是一件很让人痛心的事情。
就像是百炼坊的暗刻手艺失传一样，可以算得上是整个人类的巨大损失。
所以，提到手艺失传，赵夫人的眼中，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虽然她已经外嫁，但她的根，毕竟还是在瑶山部——那个山清水秀的艺术殿堂。
“一两纯金，可以换多少赤蛛金蚕丝？”唐正深深吸了一口气，朝赵夫人问道。
“一两？”赵夫人的眉毛，微微往上一扬，“纯度高的紫金，半两就有这么大了……”
她右手的手指，在她左手的手心里点了一下，大概勾勒出了一个大小。
唐正点了点头：“那半两，可以换多少？”
“赤蛛金蚕丝和纯金等值，半两换半两……”赵夫人歪了一下脑袋，“难道……公子手上有……”
“嗯。”唐正从袖子里摸出半块紫金来，放在了桌子上，抬起头，一笑，“这个，纯度够吗？”
“这……这怎么可能……”赵夫人的手刚摸上那半块紫金，就立刻缩了回去，一张漂亮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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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进手术室，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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