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来看赵钢,一个劲儿地夸李浩宁。
“浩宁这孩子实在是太棒了!”乔梁没见李浩宁,便去抚摸赵乃驰的小脑袋瓜。
不料赵乃驰还有小脾气呢:“大舅舅,您怎么总夸我哥哥,不夸我呢?”边说边向一边闪头。
乔梁见赵乃驰有点吃醋了,忙哄她道:“宝贝乃驰,大舅舅还没来得及夸你呢。你在奥运会开幕式上表现得多出色呀,现在学习成绩也好,特别是外语,学得格外好,这些大舅舅都知道。听说,哥哥有时候还向你请教发音呢,是不是这样的啊?”
赵乃驰听到这里,满脸笑开了花,晃着小脑袋开心地说:“哎呀,我哥哥学外语就是舌头有点硬,有的音发不准,他觉得我发得更好听,就来找我教他。我哥他不太爱学外语,要说外语好,还是飞飞姐姐的外语,那才叫好呢。”
乔梁伸出大拇指,笑眯眯地应道:“乃弛说得太好了。哥哥向你学,你也可以向哥哥学。别看他舌头有点硬,他的心肠可软了,不光给你爸爸采药,他还帮了好多其他人呢。”
赵乃驰听了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哥哥每帮一个人,就会用压扁的紫珠壳做一个书笺,压在一个笔记本里。那个本子我看过了,里面有好多好多紫珠壳书笺呢。”
乔梁打算拓展新业务,目前计算机的利润太薄,市场销售的生意不好做,他正发愁转到哪里去,赵钢做出一副算命先生的样子,夸张地掐了一会儿手指,然后用一手的食指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一点,肯定地说:“你去销售建筑设备吧,据说未来几年,这方面的需求会大涨,涨到超出你的想象。”
乔梁呵呵笑了,边笑边摇着头说:“如果放在过去,你耳聪目明的那会儿,你捕捉信息的能力我佩服,也自然会信服。可现在你成天生活在黑暗当中,你打哪儿得来的这些消息呢?我又怎么能相信这些呢?”
赵钢也笑了:“别看现在我眼力不好,可我有特殊的信息渠道,你就别问渠道是啥了,相信我,自然会对大哥你有帮助的。”
乔梁这些年辛苦打拼,也是不易,看上去已颇有些憔悴和苍老。赵钢这个妹夫,是他当年一眼就相中的,这小伙子不但外形俊朗,而且勤奋肯干,为人诚恳,很是招人喜欢。
哥哥相中了,妹妹也看上了眼,尽管他还带着个愣头愣脑的小外甥,这一点也没成为什么障碍。
婚前婚后,乔梁一直在给赵钢乔一巧两口子各种帮助,毕竟他自己有番事业,条件要比小两口好不少。
当然,赵钢和乔一巧俩人也都是要强的人,各自努力打拼,让小日子过得虽不算多么富贵,却也有滋有味。
当初让乔梁稍感紧张的,其实是赵乃驰出生以后,当初家里只有李浩宁一个孩子的时候,乔梁并没有多少担心,因为他对妹妹乔一巧太了解了,她为人十分纯朴厚道,尽管与李浩宁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对于娘儿俩能够相处融洽,乔梁的心里完全有底。
但赵钢和乔一巧的亲生女儿一出世,作为这个小宝贝的“异父异母”哥哥,处境就变得十分微妙了,一家人究竟能不能处好关系,乔梁其实是没有把握的。
有段时间,也就是赵乃驰出世后的头几年,乔梁去妹妹家里比较勤,一方面是一家四口一下子增加了许多家务,加上赵钢的工作也遇到了许多波折,怕他们打理不过来,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方面,是乔梁在密切观察一家四口相互间的关系处得如何。
乔梁到底是有阅历的人,还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赵钢和乔一巧作为“当局者”,一时看不太清的事,处理不够妥当的关系,乔梁发现后,便会用他特有的方式,给他们作解读,并告诉他们怎样做可能会更好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一家四口的关系磨合得相当融洽了,乔梁也就放心了。加上近些年他的业务做得不大顺利了,有些自顾不暇,上门去妹妹妹夫家的机会也少了许多。
本来眼看着妹夫赵钢工作上渐入佳境,俩孩子又相当争气,这个家庭的日子到了该再上一层楼的时候了,不料赵钢突患眼病,一时半会儿连班都没法上了,全家的经济负担全落在了妹妹乔一巧身上。
而当下,乔梁也没有了当年资助妹妹一家一掷数万元的豪气,自己的生意惨淡,日子过得紧紧巴巴,能帮的忙着实有限。
妹夫劝说他调整业务方向的那番话,起初他是不以为然的。妹夫赵钢为人聪明不假,过去他也曾帮乔梁在业务上出过一些主意,而且事实证明效果都还不错。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成天闷在家里的赵钢,与从前完全是今非昔比。乔梁平时还能打开电脑上网看点东西,他赵钢的信息来源,不就是听听广播、听听电视节目嘛。
眼下的这个时候,全国的房子已经乌泱乌泱盖了不少了,房价也已经涨了一大块,在乔梁看来,盖房子这个行当,肯定该走下坡路了,不可能还有什么发展空间。
可这神神叨叨的妹夫,象个算命先生一般,愣告诉自己房地产未来还要有大发展,还可以在这方面有大的投入,怎么听怎么像天方夜谭。
乔梁摇着脑袋出了赵钢家,可把赵钢急得够呛:“这个傻大舅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就在这时,李浩宁在学习上也遇到了问题,他又跟外语老师较上劲了,导致的直接结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对外语又没了兴趣,不想学了。
这个消息让赵刚得知后,他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他才初中,就不想学外语了,以后该怎么办呢?绝对不行!绝对不行!必须让他赶紧恢复状态!”
其实,李浩宁跟外语老师闹矛盾,也跟他周末总要去山里采药有关。
老师开设的外语角,就在周末,一次两次缺席也就罢了,总也参加不了,老师当然就会有意见。
加上李浩宁舌头硬,发音本来就不是很好,又缺乏有效的练习,口语自然就有了差距。
外语老师偏偏不依不饶,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李浩宁当着全班的面开口讲。按说老师叫同学做公开演示,也属正常,但李浩宁却执拗地认为,老师每次都是故意拣不好发音的东西让自己讲,结果总被同学们嘲笑。
有了心结,便会有行动,李浩宁的脾气一上来,干脆不去上外语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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