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怪病
……
时光流逝，白驹过隙，转眼间霍山已在孙家两月有余，除了平时处理一些店铺的事项，空闲的时候就上街打听一些这个世界的事情。日子久了，周围的人和事自然也就熟悉了。
这天药铺上板打烊之后，两位账房先生闲来无事，羊续就拉着霍山去往附近一家常去的酒馆喝酒。
看到羊续霍山二人进店，店里小二刚招呼二人落座，酒馆的范掌柜就凑了过来，“哟，羊先生，霍先生，您二位可好些日子没来了吧？”
“是呀，前些日子我们三东家和买办庄先生去平都县办了一大批药，每天记本立账忙碌太晚，哪有时间喝酒呀？”羊续示意范掌柜一起坐下喝酒。
“听说了吗？西京城的西王妃得了一种怪病，一夜之间变得跟妖怪似的，把西王爷吓了一大跳！正绕世界的寻找名医瞧病呢！”范掌柜坐下后突然低声说道。
“哟，这是什么病？王府内不是有听差的大夫吗？”羊续诧异道。
“嗨…谁知道什么病呀，西王府里的大夫也是赶着大车过河-没辙，要不说西王爷直着急呢”范掌柜摇了摇头。
“变得跟妖怪似的？”霍山惊讶道。
“嗬！可不嘛，听说西王妃这病，实在是太吓人了，胆小的能给吓死！”范掌柜呲牙咧嘴好像亲眼所见一般，“话说西王妃殷氏是西王爷最宠爱的妃子，长得自然算得上是美貌至极，谁成想一夜之间竟变得跟个妖怪一样，可怕极了！”
“听说现在西王妃成天寻死觅活，府上的人时刻盯着拦着，这才没寻了短见，而西王爷现在连见都不敢见她，只管四周找寻神医想办法医治。”
见范掌柜唾液横飞煞有其事的说着，羊续忍不住说道：“想必我们孙家大爷能看出病灶真相！”
“哦？为什么呀”范掌柜疑惑道。
“听门里其他人说，大爷也被传授了那仙人法术！”羊续突然低语。
霍山闻言暗自一惊顿时问道：“仙人法术？”
“对呀！仙人法术，据说很多年前，孙家的老祖宗外出治病，路上救了一位仙人，那仙人为了感谢孙家老祖宗的搭救之恩，这才留下来一道仙人才能学的法术，然后一直流传至今！”羊续神神秘秘的说道。
“真的假的？就是那号称能辨天下任何奇疾杂症的仙人遗留下来的法术？”范掌柜惊讶道。
“啧…可不是嘛，听说我们孙家这一代门里就老爷和大爷学到了仙术，其他人想学根本学不会，要不怎么说是仙术呢？仙儿着呢！”羊续撇了撇嘴一脸的羡慕。
“我看啊，这事迟早得请你们家大爷去给西王妃瞧病。”范掌柜满有把握。
……
没过两天，这事还真让范掌柜一语言中了。
两天后的晌午，大爷孙秉仁正在霍山所在的城东沁心堂柜上支应，打店铺外跑来了一个小伙计，进了大厅急匆匆的直找孙家大爷。
后院药房，大爷孙秉仁正拿着铜杵子砸草药，进来一位传话的伙计说道：“大爷，西京分号来人说，西京城的西王爷请您过去给西王妃瞧病。”
孙秉仁闻言停下了家伙事儿，拍了拍手中的药渣，“这事儿我倒是听说了，人在哪呢？”
“在前堂侯着呢。”伙计答道。
孙秉仁来到前堂，分号伙计看见大爷走来，急匆匆的凑上前来，“大爷，您快去西京走一趟吧，西王爷亲自跑到分号请您，让您给瞧瞧王妃的怪病！”
“知道了，前边备车！”大爷干净利索的奔向店外。
……
西京城沁心堂分号。
天刚擦黑儿，一路颠簸的孙秉仁坐着马车匆匆赶到分号门口，跑来一位小伙计上前迎接。
“大爷，您可算来了，那西王爷急得在店里边直转磨儿呢！”那小伙计一脸的着急。
孙秉仁跳下马车点了点头，赶紧跑进厅内。只见身着锦衣缎袍，一脸虬髯的中年男子背着手在大厅内踱来踱去，满脸挂着焦急，正是西京城西王爷边连广。
“怎么还没来呀？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误了？”西王爷边连广问向手下人满虎。
“王爷您别着急，应该快到了，您再喝口水。”西王爷的随从满虎端了碗茶来。
“来了来了！”店铺伙计赶忙喊道。
“王爷吉祥。”孙秉仁快速走到跟前西王爷边连广跟前赶忙俯身低语。
端过茶碗刚要喝茶的边连广闻言扭头看向孙秉仁，“你就是孙家大爷孙秉仁？”
“正是在下。”孙秉仁拱手答话。
“我都等了你一天了，快跟我去一趟王府，瞧个病人。”边连广吩咐道。
“听王爷吩咐！”孙秉仁点头答道。
……
西京城，西王府，王妃闺房。
烛光闪烁，西王妃殷氏侧卧着身体躺在帘后的贵妃榻上，跟孙秉仁隔着一道纱帘，一只手顺着纱帘的缝隙伸了出来。
孙秉仁坐在近前上手切脉，西王爷边连广在他身后紧张的盯着缄口不言。
随着时间的推移，孙秉仁额头上的褶皱越来越拧，轻声说道：“王爷，从脉象上看，似乎没什么大事，只能感觉气息有些郁结。”
边连广闻声发问，“那怎么会……”看着纱帘后殷氏的脸，实在说不出口。
孙秉仁低头沉吟思考着，“王爷，普通的号脉方法似乎已经不管大用了，我想试试我们祖传的方法。”
“祖传的方法？有什么不一样吗？”边连广顿时有些意外。
“正常的号脉是只切手腕处三阳脉，而我祖传的号脉方法是切头部的六阳脉。”孙秉仁淡定回答道。
“快试，快试！”边连广也听不懂，姑且下令。
“那好，那就请王妃漏出真容，再请王爷准备六根长一尺五的鱼线和一小碗鱼鳔胶。”孙秉仁目测了一下前方。
“快去准备！”边连广扭头朝身边的听差丫鬟吩咐道。
“是！”
不一会，鱼线与鱼鳔胶准备就绪，考虑到王妃的面容，边连广顿时侧脸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两个听差丫鬟顿时退下，纱帘缓缓撤去，只见王妃殷氏漏出那面目狰狞奇丑无比的面容：长长的脸，脸上长满了疙瘩，额头鼓囊着，嘴巴子往外翻，大红色下巴磕，双眼通红，眼皮子耷拉着，活像一个泡头肿脸的人形癞蛤蟆精。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是显得惊悚骇人，饶是边连广已经见过的那般模样，也着实吓得面色苍白胆战心惊，而孙秉仁见了更是头皮一阵发麻，惊得手中的鱼胶碗差点失手扔在地上，强忍着不敢做出任何反应，咬着牙适应了好一会，才镇定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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