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竟然都没怎么听说过。”
“嗯哼...这种酒很难酿,听说要用到硫磺什么的,每年产的量很少,走不出北境都被本地的人喝完了。帕赫兹有路子,每年都能拿到一些份额,不然也不会这大冬天的还这么多客人每年都聚在这里。不过都这个点了,她应该回来了才对...今年的雪还不如去年大,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
费舍尔闻言点了点头,有一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艾利欧格,看来饮酒的确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了,竟然连这种北境独有的珍贵酒水都了如指掌。
“再不来我又要睡觉了嗷...这种程度的酒都不能称是酒,简直就是水...”
“应该直接给你灌酒精的...而且我们阶位都这么高,恶魔的代谢程度和人简直没法比,能让你喝醉的东西...”
闻言的艾利欧格笑呵呵地转过头来看向费舍尔,用尾巴戳了戳他的后背,只说道,
“喝酒可不止是为了喝醉的,也不是和谁都能喝的。”
“...不懂,但尊重。”
“嘿嘿...”
艾利欧格微微一笑,刚抬起酒杯要将杯中的啤酒给吞下肚子,可就在此时,酒馆的大门轰然推开,从外面连忙挤进来了三位穿着厚重毛衣小脸被冻得通红的豆蔻年华的姑娘。
虽然年龄已然豆蔻,但论体型而言却要比同年岁的人类孩子要娇小许多,正是老杰克的三位鼠人种孙女。
“爷爷!不...不好了!奶奶在半道上被截了,装着酒的马车也被人拉走了...呜呜呜...”
老杰克瞪大了眼睛,连忙将手上的酒杯放下,惊声问道,
“什么?帕赫兹怎么样了?”
“奶奶还在马车上,我们从马车上摔下来了,点点好像还骨折了,卡尔玛说,让我们回来报信...费...费舍尔!你在这里啊!”
“呜呜呜,费舍尔,快帮我们救救奶奶吧!”
一看到坐在吧台前面的费舍尔,三位鼠娘眼睛微微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结果费舍尔还没开口,酒馆内那些喝得尚不尽兴的酒馆们便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她爷爷的,哪帮臭吊把生意打到我们身上来了?!”
“是啊,她爹的,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了,原来是杂毛把酒给我们抢了!”
“肯定是那帮不要脸的走私贩子,听说就是他们把蛇旗酒倒卖到国外去的...她爹的买不到现在直接明抢了是吧?”
“走,干她爹的!”
萨丁女国的女性民风本就彪悍,此刻酒精上头再加上等待了许久都没喝到蛇旗酒,更是直接红温,一帮子冒着酒气的女人把鹿耳帽给戴上,拿起横在脚边的铲子火枪就拍桌而起,要给帕赫兹要一个说法,
“说,小妹,你奶奶在哪被劫的?!”
“城...城东酒庄外的那条道,他们是载着奶奶往城外走的...应该在进山的方向!”
“好!走,各位,端上家伙我们去干她爹的!”
“我这里有马车!”
“打死他们,敢抢我们的酒!”
其实这种事情让费舍尔和艾利欧格出马是分分钟就能解决的,他原也是如此想的,毕竟这一屋子里就他、艾利欧格和老杰克爷孙几人算不上酒精上头了。
他刚想让几位萨丁女国人冷静一点,他叫上艾利欧格过去看看就好了,
“艾利欧格,我们...”
嗯?
人呢?
身边的座位不知何时已经空了,他微微一愣,转过头去看向门口,便看到那一群群情激愤在门口排队走出门外的女人堆的最后面,艾利欧格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一个鹿耳帽,也和那群女人一样举着一柄锄头上下晃动,在那里大喊大叫的,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
费舍尔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地一捂脸,回头看向老杰克,对他说道,
“没事,交给我们,你照顾好点点卡尔玛她们。”
“好。”
费舍尔出马,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不用说定然是手到擒来了。
费舍尔站起身子来走出门口,便看见那群酒鬼已经排着队提着工具挤上了两辆马车,车夫也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撅着屁股上了马车,牵住了缰绳。
开车之前,又从怀里掏出了酒壶痛饮了一口,旋即举起手大声说道,
“淦他爹的!出发!”
“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人难存活...嗝!”
“杀牛羊呀,嘿!备酒浆哎,嘿!”
满是酒气的马车随着“啪”地一声缰绳轻响,在雪地上轱辘滚出了两道车辙,车上女性们拍着肚子、用器械抢地,唱起了北境语言的酒歌,也不知晓到底是什么时候的歌曲了。
费舍尔猛地一点地,便如鬼魅一样搭上了马车的后备箱,甚至于除了艾利欧格之外都没人发现他上了车。
他无语地看着这一车酒鬼,又看了一眼同样摇头晃脑的艾利欧格。
“喝完蛇旗杯落下,头昂起来莫管疼,嘿!”
“大雪白茫茫的一片呀,胸中热~”
在这和声而歌的欢快气氛中,满是酒气的马车摇摇晃晃地从城门之中驶出,朝着城东外侧冲去。
费舍尔瞥了一眼外面的雪地,他们速度很快,而且本身酒馆距离城门就不远,不然三姐妹也不会如此快就跑回来报信。
这不,刚走没多久费舍尔就看到了外面雪地上尚未被覆盖的凌乱车辙,看起来便是在此地发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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