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好了,现成的领导班子,拿过来就能用,而且自己可是皇子,身份比张咨这颍川高门强出百倍不止,这帮家伙对自己将更加倾心。
刘辨有绝对的自信。
只需要半年,甚至要不了半年,只需数月,在荀彧的治理下,消除众人对张咨的印象,一定没有任何问题。
*****
司隶,雒阳。
丞相府。
董卓听着殿中牛辅的汇报,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适才说什么?弘农王派人扮作文优,在行刑前一日去了宛城?”
“呃......”
牛辅深知此事不可能瞒下去,干脆实言相告:“应该......是这样的吧?此人找到文优计划中的破绽,这才令小婿临时更改了部署。”
“你居然还......”
董卓眼瞪如铃,抬手怒指牛辅,厉声呵斥:“还临时更改了部署?”
牛辅垂着脑袋,怯生生不敢直面董卓,艰难地点点头:“小婿......小婿也是误信了奸贼,想着此策略终究要除掉弘农王,若是引不出弘农王,岂不让人耻笑?”
“蠢货!”
董卓勃然大怒,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弘农王若是不来,南阳士族必定失望,那么他在南阳便如同废人,如何让人耻笑?”
“好端端一条妙计,你只需依计行事,即可大获全胜,现在倒好,居然被你小子玩废了,不仅跑了何家人,连弘农王都未能诛杀!”
言至于此,董卓早已是浓眉倒竖,怒眼圆睁,眸光似利剑,瞠目可杀人:“我养你这厮,又有何用?”
“来人!”
董卓怒不可揭,拍案喝道:“给我把牛辅拖出去砍了!”
牛辅噗通一声跪下:“岳丈,小婿知错,还望岳丈开恩呐~~”
紧跟着,殿中横出李儒,揖了一揖:“丞相息怒,此时关东诸侯正在集合兵马,临阵妄杀大将,于军不利,不如让牛将军戴罪立功。”
李儒非常清楚董卓的脾气。
现在他的确怒不可揭,杀人泄愤,极其正常。
可一旦等他冷静下来后,势必会后悔自己的鲁莽之举。
毕竟,牛辅可是董卓的女婿,相当于半个儿子,率领的又是嫡系中的嫡系,这样的亲信岂是说斩首就斩首的。
此刻出来替牛辅求情,不仅可以拉拢牛辅,还能避免董卓犯下大错,等冷静下来后,又埋怨他没有及时制止。
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董卓自然舍不得真杀掉牛辅,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婿,在战场上也堪称一员虎将,当年他追随自己征战沙场,也算立下过汗马功劳。
呼~~~
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
董卓强压下心头这股怒火,恶狠狠瞪着牛辅,抬手指向李儒:“蠢货,睁大你那双狗眼好生瞧瞧,文优是这般模样,你岂敢认错!”
“岳丈......”
提起这件事,牛辅便恨不得抽自己俩巴掌,他委屈得快要哭了出来,抽泣道:“小婿实在是冤枉啊!”
“其实在得知文优赶来宛城时,小婿也曾怀疑过对方,刻意带着兵器赶往西门,想着如果不是文优,便一刀宰了那厮。”
“然后呢?”
董卓也不由地好奇。
既然你心有疑虑,怎么能戳穿不了呢?
“可是......”
牛辅一脸的憋屈,诉说自己的无奈:“那日恰好傍晚,人又出现在西门,阳光刺得小婿睁不开眼,是眯着眼瞧文优的。”
“对方的易容术着实高明,加之又有夕阳照射,小婿这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内识破对方的假身份。”
夕阳虽不如曜日,但也的确刺目。
这一点,身经百战的董卓自然清楚。
不过......
这却不是牛辅没有识破假李儒身份的理由。
他怒气冲冲地猛一挥手:“扯淡!夕阳不过片刻,你若与他同入宛城,便是背对夕阳,但你可曾识破对方身份。”
“这......”
牛辅怯生生回答:“那奸贼提前叫好了车,以一路策马飞驰,身体乏累为由,坐马车返回军营,而小婿则是骑马,途中未曾谋面。”
“那返回军营后呢?”
“帐中灯光昏暗,此贼立于隐蔽处,小婿眼拙,未能识破其身份。”
“次日又如何?”
“此贼夜里吃坏了肚子,人一直在茅厕,而且医匠还开了副方子,皆有士兵可以作证。”
“即便没看清楚模样,难道声音听不出来嘛?”
“岳丈,小婿与文优虽然相识,但满打满算不过数月而已,小婿只能听出文优是雒阳口音,却难以分辨出是否是文优口音。”
嘶~~~
董卓倒抽一口凉气,眼瞪如铃,怒气横生,眉毛、胡子微微抖动,摁在桌案上的虎掌,缓缓屈指,指甲在案几上划出五道浅浅的沟痕。
良久。
董卓一言不发,只是恶狠狠瞪着牛辅。
牛辅却有种被万千屠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仿佛喘口气,都可能丢掉性命。
最终还是李儒一拱手,打断了这僵持的尴尬画面:“丞相,对方明显经过了缜密的推演,如果儒猜得不错,次日来军中诊治的医匠,同样是弘农王的人。”
“此前儒便怀疑,弘农王身旁一定有高人在暗中相助,今日牛将军在南阳的遭遇,更加佐证了在下的猜测。”
“否则......”
李儒深躬一礼,铿锵言道:“弘农王不可能逃出阿阁,逃离雒阳,更不可能破了在下于南阳布的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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