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意图都很明显。
雪里花南想进惠月楼,方长挡着寸步不退,但又没有要主动动手的意思。
给着急的雪里花南恶心的够呛。
这是突然一个青衣男子跃上楼顶,他,带着兜帽。
“方长,你休息休息,让我玩会儿!”
方长看了看青衣男子,有瞥了眼雪里花南,很写意的轻蔑一笑,随即把一身的杀气散去,跳到旁边楼顶去了。
“好!”
“你是谁?报上名来!”雪里花南问道。
“要杀你的人!大明战神,高启强!”
兜帽下,陆言嘴角微扬,这波比装到了,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打了个10分。
帅是帅到了,但是下一刻陆言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雪里花南是完颜宗弼(金兀术)的手下第一战将,这一身的杀伐气是战场上磨炼出来的。
在没有对上之前还没有感觉,可现在那种压迫感,完全不像普通习武之人给自己的压迫感。
那是从尸山血海从爬出来的人才带有的独特气质。
这感觉没错,但是自己大意了,因为从修习武道至今所学战技只有一个八荒劲而已,既无普通的系统武术招式,也无身法技能。
而与人对战可不像在演武场上对着木桩练拳。
所以问题来了,该怎么办呢?
换方长回来?有点打脸打的太快了。
而且自己宝贵的磨炼机会就没了。
习武不实战,难道就是个花拳绣腿的摆设吗?
硬着头皮上吧,反正危险的时候方长也会出手。
今天还有一件事是比较矛盾的,因为来教坊司这种地方,不会有人傻到带女眷,而妖妖作为自己身边目前唯一的女性,哪怕只是一种特殊状态的女性,自然也被陆言留在家里了。
喝花酒,带女人,总是不方便嘛。
问题也随之而来了,自己的另一个底牌就是妖妖,没有妖妖的庇护,自己又失去一个倚靠。
眼下才是对自己最严苛的考验。
八荒劲是自己唯一的取胜方式,可雪里花南不会傻到站在那不动让自己打。
该怎么办?
而且自己连个兵器都没。
说到兵器,哎,有了,突然陆言有了注意。
高启强可是用枪的。
说着就是把枪偷偷掏出来夹在了腋下。
兵不厌诈!
“你找死!”
在听到到这个自称大明战神的人狂妄的口气后,雪里花南怒了。
虽说也是灵将境的人,可是气息比之刚才那位差远了,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说着就将自己的武器两把短兵暗金杵拿在手里,脚下一个踏步,瓦片飞落,人已经直冲这个高启强扑去。
“啪”一声,雪里花南心道不好,半空中强行止住身形,双杵档于身前。
“叮”的一声,将对方射来的暗器格挡下。
“卑鄙小人,与人切磋用暗器。”雪里花南怒了。
反观对方,倒大大咧咧的,无所谓。
偷袭不成索性将手里的暗器又藏于袖下。
“兵不厌诈而已!你们金人在战场上也这么傻吗?”
“你!”
雪里花南气急败坏,对方自称大明战神,可是没有一点坦荡不说,还一身的市井气,那语气和市井泼皮无异。
自己简直不屑于这种人交战。
当然陆言之所以这样有自己的原因。
正面切磋自己肯定不过三四招就能被对手看破,自己和新手小白无异,只能以计策取胜。
开头来上一枪,本就没有说什么一枪毙命。
面对这种级别的高手,不现实,本身也失去了磨炼自己的意义,所以这只是虚晃一枪。
一是在对方不知道自己底细的情况下杀杀对手锐气,让对手本能的认为自己是远程暗器高手,制造一种自己近身对战不行的假象。
那么接下来对方就会想尽办法欺身和自己对战,哪时候找机会给上他一拳,比自己找上前去在他有防备的时候来上一拳效果要好一万倍。
打的就是出其不意。
似是看出陆言的问题,方长笑着拋来一把长刀。
陆言右手稳稳接住,左手朝雪里花南挑衅的勾了勾手。
“来!”意思是我和你玩近战。
雪里花南才不傻,我信你个鬼,你大明之人都狡诈。
连武器都是临时找来的,不过是个幌子,你做事如此的不地道,等下趁我不注意再给我一镖是吧?
所以雪里花南不得不分出大部分心神去防备对方的暗器攻击。
进攻的气势也没有之前那么足了,连力道都收了五六分。
陆言笑了,目的达到。
“你放心,刚才是不小心习惯了,这次不会了,放心来攻!”
陆言越这么说,雪里花南越摸不清他的虚实。
陆言摇头,你不敢,那就我来攻!
说时迟那时快,提着刀上去就乱无章法的咔咔咔乱砍一通,雪里花南不在不停的格挡。
这里哪门子的刀法?
气势十足,可是完全没有衔接,招了招之间完全靠着蛮力衔接,漏洞百出。
莫非是对方故意卖给自己的?
雪里花南充满了狐疑。
就这也敢自称大明战神?
可是对方境界又不弱,与自己比也不遑多让,可是....怎么就这么怪。
在陆言一刀砍过的间隙,雪里花南发动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对方胡闹也好卖漏洞也好,自己受够了。
左右暗金杵格挡开陆言的刀,然后右手朝着陆言的面门砸去。
陆言动作还算灵巧,欲借势弹开。
可是对方明显战斗经验太丰富了,自己根本无法摆脱,对方一击落空又一击跟上,陆言霎时又当又退。
对方又追。
对方欺身而上。
陆言心道机会来了,就是这一刻。
一个侧身,冒着被雪里花南劈伤的危险,把攻击让了过去。
蓄力的左手发出一道蓄力已久的八荒劲。
一道光华闪过,雷鸣般的爆炸声响起。
将周围的空气都炸出一个超大号的气旋,房屋坍塌,瓦片碎裂,灰尘漫天。
周围的几个教坊司都受到了波及。
最近的桂花楼楼顶都被掀翻了去,楼里的人惨叫声一片。
还有光着屁股在床上骂娘的!
“谁他妈干的?老子和他没完!”
“我滴个娘哎,这是被天雷劈了吗!怎么偏偏劈到我这里!”
更多的是被巨大的轰鸣声惊吓,光着屁股拎着衣服往外跑的,生怕房屋倒塌砸到自己。
陆言像脱力一般站在那里,整条袖子被巨大的力道震烂了,脸上也是一脸的木然,没有丝毫的表情,那巨大的声音把自己也震的耳鸣了。
远处街道的地面上,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躺在大坑里,灰尘落下,人们才看见此人已经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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