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万糠又忙起来。
皇帝有意立太子,这两年二皇子与三皇子争着表现。原来的暗潮汹涌已经成了明面上的党派之争。
浮尘也很忙,她见到所有喜欢的东西都会扭头送给郡主。这边刚与万糠吵着要到手,那边就收到了浮尘的送礼。
万糠偶尔也盯着东苑发愣,抱着浮尘问,“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给我们父女一个名分?”
东苑郡主头疼。
她偶尔会去书房找他聊天,打听信息,互通有无。
他也需要在一些可以查到的真信息中,拐着弯地夹杂着他准备的信息传递出去。有些是真的,为了迷惑,有些是假的,为了大计。
面对二皇子询问,涉及暗卫一事,需各种辩解。
二人想悄悄说上一会儿,都得一面大声争吵一面手写信息。实在无法见面,郡主只能给浮尘上贡纸条。浮尘灵体飘到郡主身前后,万糠再给浮尘上贡纸条,浮尘转为传达。
闲暇之时,万糠还找人悄悄看病,“不经意间”全城百姓都知道户部尚书身有残疾。
东苑郡主在三皇子面前扮演痴情儿,几次装疯卖傻,也很累。
南部爆发了鼠疫。舆论忽然攻击户部尚书,说他豢养巫蛊娃娃,国家才遭受天谴。
这么大面积的人,远距离,浮尘无法祝福。
万糠扭头放出“巫蛊娃娃”在对手家中的消息。
三皇子找到东苑郡主,要求她找到巫蛊娃娃,交给他。
东苑郡主手“不经意”放在肚子上,很快挪开。她昨天早上被诊断出怀孕。浮尘坐在她身前,仰头认真问道,“你愿意做我母亲吗?”
一直以来,她被追着问,她都很抵触。
但忽然被浮尘认真问,愿不愿意?可不可以?
郡主迟疑了。
认真算下来,浮尘玩闹淘气,却也有灵气,护着她;万糠狡诈多疑,这段时间也一直对他坦诚。他足智多谋也无赖直白,从未允诺过的芳心不知不觉给了出去。
郡主对三皇子开口,“我没听说过娃娃的事。他很多事情瞒着,我难以下手。”
三皇子盯着郡主,“你变了。”上前摸着郡主的胸口,“你的心还在我这里吗?”
郡主忍着恶心,扮演着幽怨,“殿下呢?殿下愿意要我吗?”
三皇子抱着人,“只要你给我娃娃,我定允你。”
二皇子也找到万糠,“交出巫蛊娃娃。”
万糠从头到尾只以“不知”唐突过去,拿出骗父亲杨大人那一套骗二皇子:他的娃娃只是母亲遗留之物,不是巫蛊娃娃。祭拜过后,便交还给杨大人。
二皇子不是傻的,追问元宵灯会穿娃娃的女子是何人?浮尘是谁?为何找不到她的信息?从未见过真人?
万糠不语。
二皇子盯着万糠,不语。
两人沉默对峙。
最后,二皇子道,“外面风言风语,你自己看着办。”
现在是用人之际,他不能将人逼到极致。推到三皇子阵营,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敲打一二便可。
“至于暗卫,不要便收了。左右你有巫蛊娃娃护着。”
万糠:“谢殿下。”
二人回到府中,郡主的委屈倾泻而出,“对不起。”
他们是两个势力。
万糠抱着郡主,安慰,“有时间,你去庙里拜拜。”
“不拜。”郡主赌气。
“跟我许久,你活不久的。”万糠劝。
“本就活不久。”郡主犟。她一开始的命运就被写好了。无论有没有与万糠在一起,三皇子也绝不可能让她进宫,更不可能让她活着。
自己赴死,还能给家族多一分保证。
“未来怕是要后悔,跟我这个怪物——”万糠说。
“我现在才后悔,跟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郡主吼。“我俩才好几天,你便跟我闹分离!我当日怎么就瞎了眼要和你假戏真做?”
万糠冷了脸,“分分分。早点分。”伸手去拿浮尘的供牌。
被郡主一巴掌打开,自己揣兜里。“说你不要脸你还喘上了?咋那么想得美呢?进了我的窝,还想三进三出唱大戏不成?”
万糠笑了,视线不怀好意盯着郡主。
郡主昂着头,挺起自己的平坦的肚子,“我怀孕了。你想咋地?”
万糠走到床上躺下,掀开被窝,“进我被窝。”
郡主挑眉,走上前俯首,“尚书大人,少看些“小人书”,养精,蓄锐。”
万糠直起身子,“不比郡主脸厚皮实,万糠,抱歉。”
郡主笑着在额头弹指头,“初见你,怎么没这么不要脸!”
挺好的一阳光少年怎么这样了呢?
“那时小生与姑娘不熟。该装得装。”
郡主竖起大拇指,跟着躺进被窝休息,不想理会朝堂纷争,只想按安安静静,和和美美。
万糠向二皇子要兵权。
之前,他主管官场的事,对于兵力对抗、暗杀等事并不谋划。主要避嫌。
这次,主动请缨。老婆孩子都有危险,他不得不险中求胜。
二皇子不同意,万糠执意。
两人又是僵持时,旁边谋士提醒:杨大人从不干没把握的事,殿下何不试上一试,不行再调回来。
二皇子则想到了那个巫蛊娃娃。
此事解决了,巫蛊娃娃估计会有损害,削弱万糠的实力。同意了。
“男儿大丈夫,莫被情爱糊了眼。”二皇子提醒。
郡主放火烧了尚书府,被万糠秘密“送”入寺院。
万糠派遣暗卫、杀手、江湖刺客,削减三皇子手下兵力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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