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哈,这个,已知......求......,老夫研究几日尚不得要领,还得义贞帮老夫解答一番。”郑玄指着其中一个题目道。
“郑君,此题应该如此这般......”
二人又讨论了几个问题之后,陈应道:“郑君,小子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郑君能考虑一二。”
“可是让老夫去洛阳之事?”郑玄笑道。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郑君。”陈应无奈道。
“何进屡次征诏老夫,若不去,恐汉瑜不好交代。也罢,老夫便望洛阳走上一遭。”郑玄道,“只是去了洛阳,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就无法与义贞探讨这术数了。”
“郑君,小子曾闻,帝辛(商纣王)召见文王时,文王曾占卜一卦,算定自己有牢狱之灾而无性命之忧,今番郑君何不占一卦试试?”陈应道。
郑玄精通《易经》易理与占卜,于是取出金钱,占卜起来。
郑玄一连摇出六个阴爻,“乃是坤卦六三,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
“恭喜郑君,此番前往洛阳若不能居庙堂之高,定然也可全身而退。”陈应道。
“正是。”郑玄笑道。坤卦乃是为臣子之卦,其中六三爻这句话的意思是:有才能却不外露,或许跟随君王参与政事,没有功业却有好的结局。对郑玄来讲,到了洛阳便是要低调行事,若是君主重视自己,听从自己谏言,便可积极参与政事,若不行也没有什么损害。这已经是一个上上签了。所以陈应才恭喜郑玄。
“老夫意不在朝堂,只想安心做些学问。此去洛阳长则两三年,短则一年,我必回青州。”郑玄道。
“恩,青州现如今在整个大汉,乃是不可多得的王道乐土,在这里做学问,再好不过。”陈应道。
“洛阳城中,有吾陈家家业,我修书一封,若郑君有不时之需,或可用到。”
“如此便再好不过。”郑玄道。
“我若去洛阳,孔文举等人做这书院祭酒,恐资历尚浅,今老夫推荐一人,当为众望所归。”郑玄竟然将继任者都已经替自己想好了。
“不知郑君欲推荐何人?”陈应道。
“蔡邕蔡伯喈。”郑玄道。
原来是蔡邕,此人同样名满天下,声望不下郑玄,于是道:“若伯喈公能来,自然再好不过,然他此时身在何处?如何肯来这青州?”
“义贞勿忧,吾与伯喈常有书信往来。数年以来,伯喈一直隐居在扬州,今年吾邀其前来青州,一月前已收到他答复,不日将前来青州。”郑玄笑道。
陈应心中大喜,这样以来,青州书院有蔡邕坐镇,想来慕名而来的人又会不少。于是陈应又是深深一揖。
郑玄之事如此简单便解决了,陈应心中很是畅快,于是欣然将此事告知陈珪。没想陈珪竟然比陈应提前知晓此事,让陈应心中很是纳闷。
陈珪道:“如今为父已在青州站稳,想来是该将你母亲接到此处了。”
“理当如此,孩儿愿亲自前往徐州,迎接母亲前来。”陈应道。
“恩,待与康成公送行后,你便去徐州吧。”陈珪道。
青州书院学子听闻郑玄欲往洛阳,均大惊失色,很多人慕名而来,不曾想还未多聆听郑玄教诲,他便要离去,很多人生出要与郑玄同去的想法。不过当郑玄说出,自己此去洛阳最多一两年,且另有大儒蔡邕接替自己作为书院祭酒,很多人便放下心来。
不过虽有郑玄劝说,仍有十余人要跟随郑玄前往洛阳,郑玄无奈,只得允许。陈珪派遣五十军士,保护郑玄一行前往洛阳,而陈应也带着典韦、陈到及潘璋等人一路南下,前往下邳。
徐州刺史徐幹,已回朝中任职,今徐州刺史为巴郡人严羽。这不禁让陈应想到了同是巴郡人的严颜,不知与这严羽是何关系。
严羽闻陈应回府,便命人邀请陈应过府一叙。陈家本就是徐州望族,更兼陈珪乃是青州刺史,又比自己多了一个中郎将的头衔,于情于理都要邀请陈应做客。
这严羽倒也是客气的紧,将陈应安排在右手第一位,陪同的有糜竺、曹豹、臧霸等人,尽是与陈应相熟之人。
严羽客气,陈应恭敬,而糜竺等人热情,一时气氛十分融洽。
“应代表家父,感谢严使君对陈家照顾之情。”陈应道。
“哪里,哪里。陈家可谓平定黄巾第一功臣,老夫在洛阳之时,便已有所耳闻。今至徐州,方知陈家真乃天下士族典范,老夫佩服之至。”严羽道。
“身为士人,定然当以国事为重,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当时家父虽未在朝,亦是心忧天下,故有冒险之广宗。”陈应不再谦虚,反正是夸自己老爹,有何不可。
“好一句“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义贞真大才也。吾在大将军府中为幕僚,也听过义贞那将进酒,真乃豪迈之至,今又闻义贞此句,真乃心忧天下之典范。当浮一大白。”严羽举杯道。
“《将进酒》?”没想到那李睦居然将自己抄袭诗仙的句子拿了出来,心中有些惭愧。于是忙举杯遮掩。
严羽在大将军府为幕僚,想来应与李睦黄忠二人见过,顿时让二人又拉近了不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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