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经死了……
杜魏年的话音未落。
秦奉的脸色就彻底变了。太子可是众星捧月的太子,地位稳固的很。他既然能逃出京城,那他……
“三殿下,家父等人,也正是原先支持太子殿下的官吏。”林松缓慢而又平静的陈述这一事实,并说:
“圣上和太子殿下决定诛杀我时,被赋予检举我重任的,也是我父亲的人。毕竟功而不赏,反倒担心我动摇皇权,要诛杀。那人也怕自己转眼就成了平愤的工具。”
秦奉先愣了很久,忽然将手里的毒和刀狠狠的砸在地上,说:“我皇室待你林家,如何有你说的这等不堪!你们不过是寻找造反的借口!都是借口!你别指望我自尽!林子松,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是你们林家有负于……”
砰的一声枪响。
秦奉话犹未完,眉心便多了一道血痕。
“三殿下已薨,为三殿下收敛尸身,就地安葬吧。”林松淡然开口。
杜魏年等人也没什么多余反应。
而多福收敛过太子的尸身,再收拾三皇子秦奉,他更是手到擒来。当天半晚,原本两军交汇的山脚下,便多了一个坟。
墓碑上书:大宥三皇子秦奉之墓。——臣林松立
墓碑前,还摆着两只简单烧制的陶马。几条降臣放置的干巴巴的肉干,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寒酸。
林松没有在此地过多停留。
寻到老王爷的尸身,同样立坟埋葬之后。便将太子、三皇子和邙郡老王爷已死的事传回京都。
至于三皇子和老王爷带来的兵。
山高林密。
几日来陆续归降者五万余,沿途逃回家乡者,不胜数。
率军返京。
京城仍在戒严状态。
虽然等林松入京,已经又过去一个多月。
但京城来来往往的人,仍受严格排查。
林松带多福多寿入城,仍旧进城后直奔皇城而去。
看到守在皇城边,见到他就喜笑颜开的常谨。林松下马与之入内,才见到林如海,就见林如海手持戒尺,等候多时。
林松嘴角微抽,连忙拱手说道:“父亲,南国好风光,孩儿不过是多……”
林如海却愤怒难抑,拿起戒尺就是一顿抽,口中怒斥道:
“我早告诉过你,有什么事自有我顶着,你偏不听一句。给你虎符你就敢拿,在外面一待就是近三年,知道我反了,还不尽快回京,还杀太子,还埋伏三皇子和老郡王。你若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和你娘交待!”
林松筋骨结实,林如海抽的几下挠痒痒似的。但被按着打也不是个事。林松试图讲理:“我有兵有武器,火力覆盖,我根本……”
林如海气的浑身乱颤,想到近年来。他为了稳住局势,明明心里担惊受怕生怕林松出事,整夜整夜睡不安稳,偏到了外人面前,一边还要摆出一副深信林松,林松就是他授意的高深模样。
林如海就怒不可遏。
“孽障!我今天就抽死你!”他狠狠的挥舞手中的戒尺,发出瘆人的破空声。
林松嘴角微抽,这还动真格了。
但眼看戒尺落下,离林松的背还有一手之遥时。已有常谨忙拉住林如海,苦口婆心的说: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殿下在外奔忙,到底是一片孝心,是为陛下分忧。”
林如海脸色稍有缓和,他到底是舍不得真打,常谨给他递了台阶,他也就顺势说:
“太子和三皇子一死,余下的人便也不成气候。今后你是储君,要我在朝堂处理政务,再不可像以往一般胡闹。这般置自己生死于不顾的事,今后再不必做。”
林松看看林如海,再看看宝殿的朱红大柱,视线逐渐飘到门外。声音也多了些飘忽:
“哈哈,听说斯兰国捣鼓出一个新东西叫飞机。那可真是铁公鸡上天,这要是来了咱们这,那可真是炸弹悬在头顶,睡觉都不能安稳。我这储君当然要为民除害,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去禁苑加班加点,必定让咱们这也有这能上天的飞机!”
林如海脸色先黑了一阵,但想到枪械炮火、火车这些研究出来之前,他们也不相信机械有这等伟力。此时纵使知道林松在找借口,可他心里就忍不住浮现一个念头:
若是林松说的飞机真的存在!
“姑且信你一回。松儿,为父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注定要继承为父衣钵。你不好朝政,不善揣摩人心,但你终究要接手为父的一切。”林如海叹了一叹,又说:
“你还年轻,为父这些年服药,活到为你扫清阻碍的那一天不难。但你也要准备好。”
林松拱手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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