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终在地下室里找到了女仆。阿瑞潘哥哥格瑞姆的尸体也在那里。
他们首先在阿瑞潘的家里找了一会儿,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消失的女仆的踪迹,有一瞬间他们甚至觉得女仆就是那个小偷。直到后来他们突然想到地下室还没去过,这才跑到那里发现了被绑起来的女仆。
女仆陷入了昏迷,双手被麻绳牢牢地捆在背后,双脚也被捆在一起。她正靠在被漆成黑色的杉木棺材的边上,棺材里是格瑞姆的尸体,他曾经被扯成了两段,现在已经被针线缝合起来。据说这活也是身兼数职的女仆玛尔娜做的。
盖瑞走上前,拍了拍女仆的脸蛋,解开了绑住女仆的绳子,翻开她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发现女仆并无大碍,只是简单地陷入了昏迷。
“拿点水来。”盖瑞对一旁的阿瑞潘说。
阿瑞潘的妻子“噔噔噔”地跑上了楼,很快拿着一个装满了水的圆口陶壶回来,递给了盖瑞。
盖瑞左手接过陶壶,右手在水里润湿,然后弹到了女仆的脸上,重复再三。
不一会儿,女仆就有了反应,她皱起了眉头,眼睫毛微微颤动,薄薄地嘴唇抽动了一下,最后呻吟着醒来。
“嗯……”女仆迷迷糊糊地眨着眼睛,望着蹲在她面前的盖瑞。
“醒了?”盖瑞眼神一亮,“是谁把你打晕的,你看见他了?”
“打……晕,我?”女仆试图坐起来,动作做到一半时却无力地往后倒去,头部撞到了地面上,于是痛苦抽了一口冷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想起来了……我……被打晕了,是……是……啊——”
女仆突然惊叫了一声,目光盯向了盖瑞的身后,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慌与戒备。
盖瑞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女仆看的是站在一旁的阿瑞潘。
阿瑞潘正巴巴地望着女仆,指望着女仆能将小偷的样貌给说出来方便破案。当他发现盖瑞、瓦尔、女仆还有自己的妻子都在盯着自己,不由得低头将自己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疑惑地抬头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女仆往后面缩了缩,直直地盯着阿瑞潘,抿着嘴唇不说话。
“玛尔娜,我是你的雇主阿瑞潘,你不认识我了?”阿瑞非常地摸不着头脑,往女仆那边走了一步,想靠近点让她看清自己,结果女仆显得更加紧张,阿瑞潘只能无奈地止步。
“大叔,你有没有想过,玛尔娜已经指出了凶手呢?”站在阿瑞潘的妻子旁边的瓦尔说道。
“谁?”阿瑞潘精神一震,连忙追问。
“有没有可能,”瓦尔用诡异地眼神打量着阿瑞潘,“是你自己?”
“在家里搞破坏,打晕我的就是他!”女仆突然伸手指向了自己的主人。
“什么?我?我不是,我没有,这不可能,你在开玩笑吗?”阿瑞潘像是听到了这辈子听过的最荒谬的话一样瞪大了眼睛。
“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家里的东西砸烂?我为什么要偷自己的东西?更何况我刚刚和一直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亲爱的,你说是不是。”阿瑞潘反问道。
“我丈夫刚刚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去了太阳教的教堂。不可能是他。你们怎么会怀疑他呢?”阿瑞潘的妻子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家里的失窃已经让她心急如焚,一直很能干的女仆和据说很可靠的客人竟然合起伙来说自己的丈夫是行窃的小偷更让她心惊胆战。
地下室里除了那具尸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次谈话,或者说是问讯,陷入了僵局。
“我们先上去到客厅里说话吧。”盖瑞提议道,“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
“阿瑞潘!在家吗?”有人在门外喊道。
“哦!我刚刚请了隔壁酒馆里的酒保去镇长那里报了案!应该是镇长!”刚刚回到一楼的阿瑞潘一拍脑袋,连忙吩咐妻子去开门。
阿瑞潘的妻子开了门,领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进来。
“阿瑞潘,我还在吃饭呢,就被你派来的人通知说你家里进了小偷。”镇长开口说道,口中喷出淡淡的酒味和洋葱味,“你什么东西被偷了?”
“我藏在保险柜里的金子都被偷了!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阿瑞潘不敢将自己的商业合同都被撕了的消息说出去。
“是吗,那可真够不幸的,”镇长咂了咂嘴,“现场在哪里?”
“现场?到处都是!你看这家里乱糟糟的一切!”阿瑞潘尖声说道,“如果你指的是金子的话,被敲开的保险箱在二楼我的卧室。”
“好吧,”镇长打了个嗝,咕哝道,“我们去看看。”
阿瑞潘带着镇长往二楼的卧室走去,盖瑞和瓦尔走在最后面,女仆玛尔娜和阿瑞潘的妻子留在一楼。
“老师,你觉得这个镇长……”瓦尔小声地对盖瑞说。
“嗯?”
“是不是,有点不靠谱?”瓦尔贴近了盖瑞的耳朵,尽可能放轻声音,“我是说,在办案方面。”
“他只是个镇长,你不能指望他样样都精通。”
“起码他得找个懂得一些刑侦知识的助手,也比他自己一个人跑过来好。我看他帮不上什么忙。”瓦尔撇了撇嘴。
“小声点,别让他听到了。”盖瑞严肃地说。
……
镇长来到了二楼,果然像瓦尔所想的样,什么都没有发现,什么作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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