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团营地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万把细从院墙上伸出脑袋。
一眼看到站在斜对面屋顶的李老四。
两人目光对视,李老四略一点头,向不远处呶了呶嘴。
万把细赶紧伸长脖子瞪大眼吧顺着李老四呶嘴的方向看。
一群劫匪扛箱子提包袝正匆匆跑出银行...
李老四对万把细打了个一切顺利,立即抓人的手势。
演戏必须演全套!
万把细当即兴奋得得手舞足蹈从墙头摔下来,嘴里不忘吆喝:“来人呐,集合队伍,搜捕劫匪!”
哔...
哔...
保安团营地不远处的警队大门口,跟着也响起警哨声...
...
小镇并不大,银行被劫的消息立即传开。
很快,分区联络点也得到消息。
一个中年汉子快步跑进小院,跑冲进堂屋:“老赵,老赵,不好了...”
“镇定,作为敌工科长,毛毛燥燥像什么话!”
“有一伙劫匪抢了镇银行,保安团、警队正在搜捕...”
“啥?”赵书记被这个消息震惊得发懵,忽然想起什么,坐下来直勾勾看着对面的胡义不说话也不做反应。
坐旁边的刘副区长回过神来,脸色大变看着胡义:“警队,保安团都是你的人吧?”
胡义面色平静:“你想表达什么?”
“抢劫镇上钱庄的事,是你安排的?”
“请注意你的言词,你说的这句话是对同志的污蔑...”胡义说出这番话后,自己都感觉有些酸。
“你们简直...就是八路军的败类!”刘副区长怒火中烧:“三纪八注意,这事涉及八路军纪律问题,绝不能姑息!”
胡义看着副区长:“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
“无法无天,简直是八路军的耻辱!”副区长猛地拍炕沿,跟着转头看向赵书记寻求支持:“我建议,立即停止胡同志的职务!”
“政、军分开!”赵书记看着副区长,脸上一副无奈神情:“再说,人家独立团执行任务,我们好像没这个权力!”
“姓胡的土匪作风,纵容手下抢劫钱庄,严重违反纪律,必须严惩啊!”
胡义语气平淡:“你哪只眼看我有土匪作风?”
“你们占领保安团军营、镇派出所,你敢说不是你安排的?”
胡义面色平静,语气少见的诚恳:“我对这事真不知情!”
“你看看,还拒不承认?”刘副区看指胡。
“你们一大早把我叫过来,什么都没干,你想让我承认什么?”
“典型的军阀作风,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欺上瞒下,害群之马,必须清除出八路队伍!”
“你说完了吗?”胡义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如果没别的事需要继续交流,我得回去了!”
“姓胡的...你们在我们防区严重违纪,必须给大家一个交待!”
“胡营长好像是自治军友军,不归我们管!”赵书记再次提醒。
“他们打着自治军警卫营的番号干坏事,这种阳奉阴违的军阀作风,我要立即向上级汇报!”刘副区长转身出门。
留在屋里两人面色古怪,气氛尴尬。
“胡营长,你们这么做,确实有些过了…”赵书记终于开口。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
刘副区长回来时,胡义已经离开。
“你真打算上报?”
“没有,说说而已,我们战斗力强的队伍很少,我是真的担心他们犯错误!”
“在遍地鬼子汉奸的敌占区生存、发展、壮大,没有一点手段绝对做不到!”赵书记想得更远:“上级不会派一个没有指导员的营级单位执行打通交通线的任务!”
“配合他们的交通员从没人听说起建立秘密交通线的任务,也就是说…新的交通线上级没有打算使用熟悉地方情况的同志。”刘副区长忧心忡忡。
赵书记摇头:“上级应该不是对分区的不信任。”
“分区人员成分复杂,上级对地方人员有担忧也很正常。”
赵书记手指轻敲桌面:“也就是说,这条新建立的秘密交通线,绝对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我觉得,不该知道的秘密,咱们就应该不知道…”
...
山里的八路军大举进入平原,潜入敌后,新的根据地不断开辟出来。
领导奇缺。
东.亚同盟军控制的冀东南区域形势异常复杂。
需要一位熟悉平原斗争情况,武装斗争能力强的同志负责。
为防被熟人认出出现意外,所以不能选本地人,
所以,在太行以东山区平原结合部工作的杨区长进入组织考核范围。
这位曾经在基层建立工作过很长时间,招兵能力强,并出任过连级指导员。
过往工作评价也不算差。
在工作中不断扩大根据地的杨区长经组织审查后随即被委以重任:冀东南分区书记。
干部调整范围很大。
例行程序是组织谈话后开具介绍信,根据最新保密规定,所有进入平原任职的同志,需要改名不换姓。
于是,化名杨达成的杨区长随护送队伍昼伏夜行,越过多道封锁线匆匆上任。
走马上任的杨区长一路上经过与从师里派出的其他同志交流,敏锐地感觉到,八路军对日斗争已经改变。
经过连续几个昼夜赶路,与前来接应的队伍汇合,挥手与干部队其他伍同志告别。
组织上安排了一名干事陪同,这与之之前独自跟着交通员上任完全提升了一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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